人的本質(zhì)是人及其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,人的成長受其社會關系的影響。環(huán)境是個大染缸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跟著好人學好人,跟著巫婆跳大神。在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孩子世界觀、價值觀、人生觀形成的時候,一個好的環(huán)境氛圍是最好的老師。
條件
縣城城區(qū)三所初級中學,下轄的13個鄉(xiāng)鎮(zhèn)至少配備一所初中,教學體育設施是否完善,教學樓是否是危房或者還未被鑒定為危房,這些是回旋在教育工作者頭上的一個問題。但這些問題只要資金到位,都不會是問題了。在那個年代,我所就讀的初中有全縣唯一一塊400米周長的足球場,但是,跑道是煤渣鋪設,足球場沒草,是黃泥巴,一下雨秒變泥濘地,功能呢,也不會像鳥巢被拿去開演唱會,也就是做做課間操,沒事哪些渣男傻女在上面追逐嬉戲,從未見過足球場用在它該用的地方。一個年級約700人。
(相關資料圖)
縣城共三所高級中學,公立,以“一、二、三”命名,三是最新建成,我讀高中那會約有十年歷史。這里的“一、二、三”確實是一種名次和級別的反映。我沒去成市里的“一”,來到了縣里的“一”,縣一中約41畝,四塊籃球場。高一時班級構成:實驗班2,尖子班4,平行班若干,補習班2。高二及高三是班級構成:尖子班4,平行班若干,補習班2。每班70人左右。每個年級約900人??h一中,確實是縣城的最高學府。
實力
那個年代我所就讀的初級中學充其量在縣里算第二,第一是zheng(四聲)中,每年20幾個人考到市一中高中,占市一中在全縣招生人數(shù)的2/5,而我所就讀的初中,沒上過雙,甚至有的年份為0。
一個縣里當然有一所最高學府,就像每個省級行政區(qū)都要有一所211高校保底。我所在的市下轄八個區(qū)縣和市區(qū),輪高考成績,我所在的縣份可以正數(shù)可以排到第五,但倒數(shù)起來也就是三四。
那個年代師資力量呢說起來也是老火,初中大多數(shù)是中師生,論學歷就是中專,大專之流,那個時代這些學歷是什么我著實不太了解,但是可以確定是屬于專科,而高中,本科學歷的教師也不多,碩士研究生那也只是近些年新招的小年輕,寥寥無幾。
環(huán)境
要說起我所就讀的中學氛圍,只能說是比上遠遠不足,比下稍稍有余,初中比起zheng中的頂尖那是不如,比起鄉(xiāng)鎮(zhèn)中學又稍好,高中比起省會及市里的高中,那差距絕對的大,但比起二中三中,又好多了。進了一中,那就可以說出一句“我是一中人”,這是當時的上層建筑,因為進了這,意味著你有相對更大的幾率上一本高校,印象中那時候二中八九百人大約四五十個一本,三中八九百就三四十個,而一中可以上百,二百。
初中的氛圍確實不太行,講小話,不聽講的人比比皆是,大約只有2/5能進入縣一中。
高中的學習氛圍因班而異:
高一我在實驗班,85%是家在鄉(xiāng)鎮(zhèn)里的中考“精英”,住校生,那個年代全縣大約五千多考生,50%的高中升學率,除去市一中錄取的60人,這群人就是前200名,不乏各鄉(xiāng)鎮(zhèn)的前五。這群人由于出生鄉(xiāng)村,大多數(shù)比較質(zhì)樸,剛到縣城時也熱愛學習,學習氛圍也還算是可以,但也有些“五?!被祀s其中。這些人后來是否因縣城的花花世界而變性,我不得而知,也無從知曉。
高二高三我在尖子班,那個班級著實異類,我未曾了解過歷史上是否也存在過這種班級,80%是土生土長的縣城人,父母要么是機關單位,要么是有錢的商業(yè)個體戶,簡言之就是編內(nèi)職工和老板的子女。這群人可就不那么質(zhì)樸,不那么愛學,就是“城會玩”。每天DOTA,屌絲掛嘴邊,下課就拿白板放《傷不起》之類的歌,體育課摸回教室拿白板打游戲,有幾個一下課就掏出手機玩涂鴉跳躍......著實刷新了我的三觀。只記得班主任上課忍無可忍對某個學生來了一句:“要不是有人和我說,你進不了這個班?!蹦莻€人是我小學的同學,就是“跳”的很那種,小學時候文具袋沒被他少翻過,對這人沒太多好印象,而這個班級大抵又都是諸如此類之人,真正的紈绔子弟,公子哥。
你可以從貧民窟中帶走一個孩子,但你不能從他心中帶走貧民窟
我從來沒想過上市一中,雖然我是種子選手,因為去170公里外的市里會有很多不適,倒不是怕學業(yè)上不適,是怕生活上的不適,中學住校是我不想經(jīng)歷的,同樣也是大多數(shù)人不想經(jīng)歷的。而且那時候的想法很傻很局限,以為“打鐵只要自身硬”,在哪學不都一樣,只要肯學就能學好。
但在縣一中最高層級的班級學習我漸漸趨向無心學習,這是一個怪現(xiàn)象,對于我來說,老師講的東西漸漸聽不懂,我感到不對勁,甚至看起了教材里的隨書光盤,當向身為教師的父母請教時,不在像初中那樣能得到回答,而是一句“我認不得”,看著練習冊上哪些“官方版”文字,就是在讀天書,我覺得最不能想象的是,老師們上課從來不用課本,提著桿粉筆就進來講,也不是按課本的章節(jié),也不全面講述課本的章節(jié)。我不知道其它高中是不是這樣,也沒任何渠道知道,甚至連本校其他班是不是這樣,我也無從知曉,是我的學習方式有問題,還是老師們會利用“信息不對稱”來偷懶,讓學生到校外補課?老師們是不是領著工資就行,無心教學,反正你們主要是從課上學,也只有這條途徑,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,搞壟斷?而且在那個寨子,這些老師對于我家的情況還是稍微了解的,畢竟父親和他們是同事,父親是什么情況,這些會不會也有些影響呢?各種猜測和迷惑縈繞心間,但是沒辦法,你只能硬著頭皮學。
在這種學習氛圍中長大,就算后來我做到了在一所985大學里可以任意挑專業(yè)的地步,我還是覺得我是那個曾經(jīng)跌落谷底的“差生”,了解到大學同學們大抵來自省會中學和其它市一中,學校都有清北的學生,有些許羨慕,更多的是自哀。
這時我終于明白《伊布自傳》里的那句話:“你可以從貧民窟中帶走一個孩子,但你不能從他心中帶走貧民窟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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